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~踩過界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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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王

沒有氣力 豈能成功 沒有堅持 哪想成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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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夜更保安的劉志森,中七畢業後,考不上大學,也沒有心進修。一心一意想考入紀律部隊。現在投考政府工,越來越難。雖然紀律部隊需大,但由於市場經濟環境還未復蘇,以前只有中三,中五程度才投考的政府工,現在連大學生也來分一杯羹,僧多粥少,成功有時也要看運數吧。

畢業己經兩年多,警隊,海關,懲教署,消防處,救護處,入境署,他一一投過,體能方面,綽綽有餘。做保安其中一個目的,是因為準時放工和不需要多加勞動,令他工餘時間可以做體能。不幸地,體能出眾並不是王道,還有筆試,小組討論和面試。過千關斬萬將,曾經有一兩次他進身到最後的面試,可惜最後也落空。而眾多的紀律部隊中,他最想做警察,因為看似權力最大,在路上巡邏時,市民一是敬畏,一是懼怕,反正就是高高在上的感覺,所以警隊有甚麼最新消息,他都會密切留意。

今日隔離屋苑有保安請病假,志森被公司調派做替更。反正是看蔽露電視,巡樓和登記陌生人資料,志森沒有考慮過便答應了。當值時,該屋苑的保安阿姐才提醒他,今早八時多,他看守的那幢樓,有人跳樓,是二十三樓。志森當然很驚訝,公司一直沒有提及。但他現在擔心待會巡樓的時候,會不會遇到……志森有投考警察的雄心壯志,也有對付悍匪的勇氣,但對於鬼神之物,完全是兩回事吧。

時間一點一滴地過,到了!到了一時,是巡樓的時候到了。志森心想: 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,硬著頭皮地闖過去吧! 這是一幢”Y”形設計的大廈,每一層有二十四戶,每一條走廊有八戶。每一條走廊都有後樓梯。所有保安都做法一樣,都要由最高往下走,因為這最為省力。

34,33,32…29…26…志森還是感到一點點的不安,只是一層沒有巡邏,應該沒關係吧。又沒有人知道,所以他決定不走到二十三樓。己經到了二十四樓,走在2401至2408 的走廊上,四盞燈,有三盞都燒了。另外那個標示出口的 “ EXIT”燈箱也不斷閃著。志森拿出紙筆記下,回到地下時才向總台匯報。當志森寫下時,“嘭”的一聲,在走廊上有很大的迴響,嚇得志森雙眼閉緊,兩手包著頭,紙筆掉在地上。三秒後,又變得鴉鳥無聲,以志森的經驗,那應該是樓上樓下有人經過,用力地關防煙門引致。夜更的保安員有時也會被這些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倒。在這種環境,這種氣氛下,更令人胡思亂想……

志森心裡咒罵著,人嚇人,無藥醫架!他拾起紙筆後,便推開防煙門,準備直接往二十二樓。他往下走,沒有直望二十三樓的牌子,走了四段樓梯,終於到達二十二樓,一切都很順利,志森也鬆一口氣。

現在,他大步大步地走著,還吹著口哨,意氣風發似的和剛才膽顫心驚的他判若兩人。他走著走著,走到2217-2224的走廊。很紅,整條走廊很通紅,也很大煙。家家戶戶門前的地寺公都亮著深紅的燈泡,也插著數支香。有些家門前還擺放著鐵筒,應該燒過元寶蠟燭。“嘰…嘰…”突然有人拉開防煙門,從樓梯間走出。他個子高大,披著棕啡色大褸,黑色西褲。志森也提高警覺,先掀起外套,觸摸著腰間的警衛棍。

男子背著志森,沒有任何動靜。志森步步為營。

「先生,你找誰啊?」

男子沒有回應。

「你是否找東西啊?」

「我要回家去…我要回家…去」 男子聲音很沉。

「你住哪一個單位?」

「2219…2219…」

突然男子倒在地上,身首異處,滿地鮮血……有一顆眼珠滾在志森的腳邊。

志森嚇得整個人僵硬,數秒後也昏了過去。事後被其中一家的住客發現,打電話到控制室求助。大家深知志森看到髒物,便不報警,隨便了事。志森醒後,保安隊長才一五一十地說出真相。原來,今早跳樓的人,住在2219室,但怕被人發現,才到二十三樓跳下來。頭先落地,飛了出來,血肉糢糊,一顆眼球爆裂,一顆滾到數米外…… 自此以後,志森再也不當夜更保安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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