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~短篇~

意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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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達

我手寫我心!

在公路旁的草地上,躺着一輛破爛的電單車。電單車旁邊有一名身穿西裝的人倒卧着,雖然她戴着頭盔,但從身型上可看出是一名女性。她一動也不動,身上有多處受傷,明顯是由剛才電單車的意外造成的。

 

在女性的下方,有一名男性躺卧着。他同樣穿着西裝和戴着頭盔,身上也有多處受傷,但仍未失去意識。他胸膛大力起伏,努力把空氣吸進肺部,然後嘶啞地說:「終有一天,我們會公開財團的惡行。」男人從破損的頭盔玻璃露出來的眼晴,緊盯着站在正前方的另一名身穿西裝,左頰上有刀疤的男人,眼神中充滿憤怒和怨恨。

 

「或者吧,但恐怕你沒有機會見證那一刻。」該名男子的聲音沒帶一點感情,只有公事公辦的語氣。說話同時,由胸口的西裝袋內掏出一支格洛克手槍,並指向躺在地上的男人。

 

躺在地上的男人吃力地扭頭,望向失去意識的同伴,她也被另一個男人用手槍描準。然後,躺在地上的男人閉起眼,深呼吸,一副從容就義的樣子。

 

呯!呯!呯!槍聲的空曠的草地上迴盪。

 

******

 

「哈哈哈,這個笑話不錯,那個人竟然會這樣傻,哈哈哈」艾德笑至肩膀抽搐。

 

「別突然停下來」貝根撞到了突然停步的艾德。

 

「對不起,但…真的太…太好笑了」艾德邊笑邊說。

 

「你的笑點也太低了,這種笑話已經聽過幾十遍了。」貝根沒好氣地說。「湯姆,我們已經行了近一小時,還未到廢屋嗎?」

 

一直在最前面帶路的湯姆回應:「快到了,拐過這個彎便到了。行山是要有耐性的,漫步而行,細心欣賞四周的風景,談天說地,才是賞心樂事。」

 

「15,不,16分鐘前你已經說過快到了」貝根沒好氣地說「何況這條路只有樹,樹和樹,連小動物,那怕是一條蟲也看不到。」邊說邊望向山路兩旁的樹木,主要以榕樹為主。

 

「你們知道為甚麼這裡一隻小動物都沒有?」湯姆突然裝出恐怖的語氣。

 

「又來了」貝根反白雙眼。

 

「哈哈,大概又是受鬼怪影響吧」艾德回應。

 

「你猜對了!因為廢屋以前其實是一個臨時屠場,除了屠宰動物,更會屠宰

 

一直未有開口的蘇普突然伸手指向前方,說「到廢屋了。」

 

四人不約而同望向廢屋。廢屋有兩層,下層約百多呎,旁邊有樓梯前往上層,上層約六十呎。廢屋由磚頭和水泥砌成,外層的油漆大部分已經剝落,窗戶只掛着銹漬斑斑的窗框和破裂的玻璃。牆身的破洞或狹縫都被雜草佔據了,原本是正門的位置已經被一棵矮樹取代。

 

「在山野間竟然有一座廢屋,真的很突兀和詭異」艾德說。

 

「你感覺到它散發出的寒氣嗎? 令動物都不敢接近。」湯姆又裝出陰森的聲線。

 

三人沒有理會湯姆的說話,全都在拍照或自拍。

 

「湯姆,一起拍照吧。」艾德說。

 

「可能會拍到靈異照片。」貝根挖苦艾德說。

 

四人參觀過廢屋後,便繼續行程。行了一會兒,便到達一條小溪。小溪約兩個成年男人的闊度,水深及小腿一半,溪水清澈。

 

「大家要踩着這些石頭行到對岸,盡量跟隨我的腳步,小心不要掉進水中。」湯姆指示着大家。

 

在湯姆的帶領下,四人小心翼翼踩着石頭過河。當湯姆行到對岸的時候,艾德剛好行到小溪的中間。這時,一隻蝴蝶飛到他面前,他一邊撥開蝴蝶,一邊注意平衡,很是狼狽。但這隻蝴蝶彷彿想作弄他,竟然飛向他的眉心,他立即向右避開,打算避開蝴蝶。冷不提防,右腳在石頭上打滑,右腳掌插溪水中。溪水清涼,艾德感到精神一振。雖然他立刻拉起腳,但鞋和襪都浸濕了。

 

「糟糕了。」艾德慘叫一聲。

 

貝根問道「為甚麼這樣大意?」

 

艾德口答「剛才想避開一隻蝴蝶。」

 

「不過,問題不大的,我們應該快到出口了,對嗎?」蘇普說

 

湯姆接着說「對,我們多行10分鐘便到出口,到時時在我的車內處理一下吧。」

 

「那麼我們加速吧,襪濕了很不舒服。」

 

湯姆說「Go!Go!Go!」

 

四人隨即加快腳步。

 

******

「這條走廊房彷彿沒有盡頭。」莉莎心想。計劃暫時順利執行,潛這幢大樓,然後在伺服器室找到檔案,下載檔案。現在只要穿過這條走廊,便可到達停車場,乘車離開。

 

「別急,太急容易引起別人注意。要冷靜,,別功虧一簣。」跟隨着莉莎的男人說。

 

莉莎的腳步漸漸慢下來,然後深呼吸一下。「要保持冷靜,保持低調。」莉莎心中自言自語。

 

這條走廊約80多米長,天花,牆璧和地面都是白色,左右兩邊每隔固定距離便有一道一式一樣的門,如不是偶然有人開門出入,走在這條走廊上,容易令人有原地踏步的錯覺。

 

出入的人太多沒有理會兩人,只是專注手上的文件,或者互相交談。因此,兩人順利行到連接停車場的門前。「快要成功了。」莉莎的緊張感減低了不少。這時,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。周圍的人停下手上的工作及停止交談,疑惑地四周張望。

 

莉莎亦停步了,心想「糟糕,難道我們已被人發現?」。伊頓第一時間作出反應,用手輕推莉莎的背部,說道「趕快衝進停車場。」。莉莎回過神來,推開門,踏入停車場,伊頓緊隨其後。

 

兩人衝進停車場,經過站在門旁的兩名警衛。其中一名警衛把手搭在莉莎的肩膀,說:「暫時不能離開大樓,所有人都要接受檢查。」

 

莉莎屈曲右手,手肘撞向警衛的腹部。警衛吃痛,便鬆開手。同時,伊頓亦擱倒另一名警衛。兩人立即繼續向前衝。但是,十多個警衛突然從停車場各個方向出現,包圍兩人,每人都手持伸縮短棍。

 

莉莎和伊頓停步,背對背地站着,掃視眼前的人。「就如演練時的戰術,你先發動「五弦」的能力,然後我發動攻擊。準備好了嗎?」伊頓問。

 

「沒問題。」莉莎肯定地回答,然後閉起雙眼,1秒後,莉莎張開雙眼。各警衛手持的短棍像脫離了地心吸力,全部飛向伊頓。

 

一些警衛冷不提防,任由短棍脫手,有一些警衛雖然仍能抓着短棍,但被它的慣性帶向前。伊頓抓住其中一支短棍,開始攻擊警衛們。曼接近伊頓的三名警衛瞬間被打倒,其餘的警衛回過神來,開始反擊。但伊頓攻擊的方位全都出乎意料,警衛們都難以招架,很快就倒下。即使有警衛可能捱下數次攻擊,並揮拳反擊,伊頓閃避的方位亦令人出乎意料,眼看是必中的攻擊仍然給他避開。

 

雖然莉莎也在應付敵人,但眼角仍注意着伊頓的動作,心中不禁讚嘆,伊頓的動作有如舞蹈,快速、流暢,充滿美感,而且難似觸摸。「伊頓的「弦術」造詣果然非常高,連基本技巧都能夠發揮這樣大的威力。」轉眼間,十幾名守衛已經倒下。

 

兩人跑向停車場一個不起眼的角落。伊頓按下手錶上數個按扭,眼前空無一物的空間開始變化,一架電單車慢慢浮現出來。莉莎戴上從車尾的取下的頭盔,然後跨座在車上,雙手扶着伊頓的肩膀,伊頓立即開車。

 

電單車向前駛了一數十米,然後向右轉,再衝向前面的出口。僅僅在閘門關閉的一剎那通過,駛上斜路,然後轉入馬路。

 

這時,遠處有三輛黑色房車高速接近。

 

「看來我們仍未擺脱追兵。」伊頓在倒後鏡看到那些車。

 

在最前方的房車中,坐在副駕駛席的男人把身子伸出車外,用衝鋒槍向電單車瘋狂射擊。當子彈快要射中莉莎時,一幅隱形的牆把子彈全部彈開。

 

「後方的防禦拜託你了,我要加速甩掉他們。」

 

「交給我吧,你專心駕駛。」莉莎信心滿滿地回答。由於莉莎性格內斂,因此防禦術是她較擅長的弦術之一。由於「五弦」的能力在短時間內只能使用一次,因此莉莎不能把槍「吸」過來,只能近身展開禦牆。

 

看見子彈被彈開,男人皺眉,撇着嘴,令左頰上的刀疤微微扭曲。他更集中地描準射擊,但子彈仍不能穿透隱形牆。

 

伊頓在路上不斷加速,左穿右插,成功擺脱其中兩輛房車,可是最前面的一輛仍然緊咬着他們。電單車從小路轉上一條長長的公路。

 

「就在這裡加速擺脱他們,你要坐穩了。」由於氣流聲太大,伊頓咆哮地說。

 

莉莎更用力抓緊伊頓的雙肩,隨即有一股力量把她帶向前。莉莎感覺到電單車的時速超過150公里,逢車過車,即使隔着頭盔,都感受到其他車呼嘯而過所帶來的風力。

 

為了不斷前進,每當對面行車線有空間,電單車便會逆線行駛一會,然後再駛回原來的行車線。現在電單車又身處逆線,莉莎望向倒後鏡,已經看不見黑色房車。當心中鬆一口氣時,電單車突然左搖右擺。莉莎看見伊頓正用手撥開貼在頭盔玻璃上的一塊東西。

 

當伊頓重新集中駕駛時,迎面一輛大貨車駛近,左方剛好沒有空間使回原來的行車線,因此只能往右方閃避,但由於車速太快,撞向旁邊的石壆,整輛車向前飛起……

 

******

 

四人步下最後數級石階,到達山徑的終點。再步行數分鐘,便到達郊野公園的停車場。

 

湯姆拿出車鑰,開啟駕駛席的車門,然後坐進車廂,開啟其餘三對車門。蘇普座進入副駕駛席,艾德和貝根則坐在後排。

 

貝根長舒一口氣,說「出一身汗真舒服,我要喝可樂。」

 

「我知道附近有一間質素不錯的西餐廳,不如去吃吧。」蘇普說。其他人和議。

 

「已經把址傳送給你。」蘇普對湯姆說。

 

「收到,那麼我們出發了。」蘇普回應,同時啟動引擎。

 

一言不發的艾德專心處理被浸濕了的襪。「已經把水份搾出來,但仍然很濕,難以穿下。」

 

「要用風吹乾才成。」貝根回應。

 

「要吹乾…」艾德望出車外,突然靈機一動。他開啟車窗,然後把襪尖放在車窗框,然後關上車窗,用車窗夾住襪尖,襪身則在車窗外。汽車剛好轉進一條長長的公路,汽車加速,行駛時的風把襪子吹起。

 

貝根滿意地欣賞自己的成果。

 

「哈哈哈,居然想到這個方法。」湯姆從倒後鏡看見襪子在盪漾,笑過不停。

 

「請司機專心駕駛,注意路面安全。」貝根裝出嚴肅的態度。

 

「遵命。」湯姆裝出誠懇服從的樣子。「在各位的右面有一座山頂像吊鐘的山,就是我們下一次遠足的地點。」

 

艾德轉身向右面,想看清楚那座山,但車窗玻璃反光,於是他需要把臉貼近玻璃,右手順勢放在車門上,無意中按下了打開車窗的按鈕,於是車窗開啟了一條窄縫,襪子便隨風飄走了,飄向後方。

 

「喔,我的襪子……」艾德欲哭無淚。

 

(完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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